命中注定的相遇

命中注定的相遇

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,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洒在青石板路上。顾沉抱着厚重的法学典籍匆匆穿过校园林荫道,转角处却撞进一双盛满星光的眼眸。

白杨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听诊器,银质金属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斑。两人同时弯腰去捡散落的文件,指尖相触的瞬间,顾沉看见对方白大褂胸牌上「神经外科 白杨」的字样闪过一道微光。

此后每个周三的医学法学联合研讨会,顾沉总会特意留出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。白杨习惯用钢笔做笔记,墨水偶尔会蹭在虎口,像枚小小的蓝色胎记。有次顾沉递去纸巾时,发现对方正在他摊开的《刑法总论》扉页画了只打瞌睡的柴犬。

深秋的银杏叶落满图书馆台阶时,白杨在解剖室待到凌晨。推门看见走廊长椅上睡着的身影,顾沉膝头还摊着写满批注的《颅脑创伤鉴定标准》,保温杯里的热可可已经凉透。白杨轻轻抽走文件时,纸张摩擦声惊醒了浅眠的人,朦胧中他听见有人说:"下次直接进来等,外面冷。"

跨年夜的急诊室永远人满为患,顾沉拎着两份饺子穿过嘈杂的走廊。白杨刚结束八小时连台手术,摘下的无菌帽压塌了额前碎发。他们站在消防通道的窗前吃掉已经坨掉的饺子,远处广场的倒计时正好数到零,两个盛着可乐的纸杯轻轻相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