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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，指尖微微发颤。那是陈默发来的，只有简短的三个字：“分手吧。”没有解释，没有争吵，甚至没有一句“对不起”。她反复翻看聊天记录，试图找出自己哪里做错了，可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她昨晚发的“晚安，明天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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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下着小雨，玻璃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她的眼泪。她想起上周他们还在那家咖啡厅里，陈默笑着把她的冰美式换成热拿铁，说“天冷，别喝凉的”。那时的温柔，如今看来竟像一场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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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林夏在超市撞见陈默。他推着购物车，车里堆满薯片和啤酒——都是她曾经明令禁止的“垃圾食品”。更刺眼的是他身旁站着的女孩，正笑着往车里扔巧克力。林夏躲进货架后，听见女孩问：“你前女友不会突然出现吧？”陈默的回答轻飘飘地传来：“早翻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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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整理旧物时，林夏翻出一沓电影票根。去年冬天，他们曾在凌晨的影院连看三场烂片，陈默把爆米花桶扣在头上逗她笑。现在这些票根上的字迹已经模糊，就像他曾经说过的“永远”。她突然明白，有些再见，其实早就写在相遇的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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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的同学聚会上，有人提起陈默要出国了。林夏平静地喝完杯中酒，想起分手那天她没回的消息。此刻她掏出手机，在对话框里输入：“保重。”发送前却删掉，最终锁屏轻笑——原来真正的告别，从来不需要仪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