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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婉从未想过,自己会在穿越到七十年代的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乌龙。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网文编辑,她本该在闺蜜婚礼上当个安安静静的伴娘,却因为踩到裙摆摔下台阶,再睁眼时已站在贴着大红喜字的供销社门口,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结婚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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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同志,你挡着柜台了。"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,林小婉回头时撞进双深潭似的眼睛。男人军绿色外套洗得发白,左胸口袋别着三支钢笔,正是她刚在结婚证照片上见过的脸——原主那位据说"性格孤僻"的丈夫,纺织厂总工程师贺沉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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筒子楼里煤球炉子呛人的烟雾中,林小婉盯着墙上的"技术革新标兵"奖状发呆。原主记忆逐渐清晰:这场婚姻本是知青返城指标的交易,贺沉舟需要个挡箭牌躲避领导做媒,而原主想要城市户口。可没人告诉她,这位书里一笔带过的配角,竟藏着满抽屉未发表的手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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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暴雨冲垮了厂区围墙,林小婉在抢险现场第一次见识到丈夫的真面目。他徒手搬开水泥板时,露出小臂上蜿蜒的伤疤——那是三年前为保护珍贵图纸留下的。雨幕中浑身湿透的男人,与后来文坛传闻里"冷硬如铁"的军旅作家形象渐渐重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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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每天偷看我稿子时的表情,"贺沉舟突然在缝纫机前蹲下,指尖拂过她改到第三稿的编辑意见,"像在给大熊猫接生。"林小婉涨红着脸夺过皱页,却在泛黄的纸页间摸到张字条:今晚七点,西郊废厂房——正是原著中他遭遇埋伏的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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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销社玻璃柜台上,两本崭新的作家协会会员证并排摆放。林小婉摸着烫金封面轻笑,当初错拿的结婚证阴差阳错成了最珍贵的选题。窗外飘来油墨香,印刷厂正在赶印贺沉舟的新书,扉页题记墨迹未干:致我的责任编辑,你批注的每个红圈,都是心动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