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学期开学第一天，我牵着儿子小豆的手走进幼儿园，抬头就看见教室门口贴着的新班主任照片——那张熟悉的脸让我瞬间僵在原地。林夏，我的大学初恋，分手五年后竟成了我儿子的班主任。
家长会上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，点名时念到"周小豆家长"明显顿了一下。我硬着头皮举手，隔着三排座位都能看见她睫毛颤动的频率加快了。散会后她主动走过来，说"没想到你孩子都这么大了"，我盯着她无名指的戒痕，干笑着回了句"你倒是没什么变化"。
第二天小豆回家举着手工课做的黏土小熊："林老师说我爸爸小时候也总把熊耳朵捏歪！"我差点被水呛到。更可怕的是亲子运动会，两人三足比赛抽签分组，我和林夏的鞋带鬼使神差缠在了一起，就像当年大学联谊会的情景重现。
某天接孩子时突降暴雨，她递来那把熟悉的格子伞——当年我送她的生日礼物。伞骨内侧还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，只是多了几道划痕。我们站在屋檐下等雨停，她突然说："其实面试时看到家长名单就想调班，但园长说..."话没说完，小豆举着湿漉漉的绘画本冲过来："爸爸！林老师把我画的全家福贴在星星墙啦！"
现在每周五的接送成了微妙仪式。她会详细汇报小豆的午睡情况，就像当年向我描述她养的仓鼠；我会刻意避开她泡着柠檬片的保温杯，那是我们恋爱时的老习惯。有次儿子突然问："爸爸为什么每次见林老师都揉鼻子？"我才发现，自己至今没改掉一说谎就鼻尖发痒的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