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风雨夜归人:张瑞竹火烧岛换胎记**

**风雨夜归人:张瑞竹火烧岛换胎记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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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烧岛的夜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。当张瑞竹驾驶那辆老吉普拐过环岛公路的第三道弯时,铅灰色的云层突然裂开,暴雨像被撕破的米袋般倾泻而下。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,却怎么也赶不走那片模糊——就像三小时前接到母亲病危电话时,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场探亲之旅会变成孤岛求生。

车身猛地一沉,右前轮在积水的碎石路上爆胎的声响,被雷声碾得粉碎。张瑞竹攥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,后视镜里映出她咬出血痕的下唇。后备箱里的备用轮胎是五年前换的,橡胶早已老化皲裂,但此刻它成了唯一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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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顺着她的马尾辫灌进衣领时,张瑞竹突然想起父亲的话:“修车如修心,手要稳,眼要毒。”扳手在湿滑的螺母上打滑三次后,她索性甩开雨衣,跪在漫过脚踝的积水里。每拧开一颗螺丝,就有铁锈混着雨水溅在脸颊上,像某种咸涩的眼泪。远处灯塔的光刺破雨幕,在她沾满机油的手背上投下一道颤抖的亮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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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备用轮胎终于咬紧轮毂,岛末班渡轮的汽笛声正穿透雨声传来。张瑞竹瘫坐在泥水里,看着自己发抖的十指——那上面有新磨出的水泡,也有旧日练琴留下的茧。吉普车头灯照亮的前路上,雨线变成了金色的琴弦。她忽然明白,有些路注定要独自趟过,就像有些调子总得在无人处才弹得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