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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初冬，校园里的梧桐叶落尽了。林小满抱着课本匆匆穿过长廊时，恰好看见陈默站在公告栏前。他修长的手指正拂过数学竞赛的获奖名单，雪花落在他深蓝色围巾上，像星星坠入深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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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的暖气总是开得太足。小满在第3排书架后踮起脚尖，假装找《百年孤独》，其实在数他翻书时睫毛颤动的次数。他的借书卡遗落在桌上，她偷偷记下那串学号，在日记本上临摹了十七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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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人节那天奶茶店排起长队。小满躲在队伍末尾，看他买了两杯热可可。当他把其中一杯递给穿红裙子的女生时，窗外的雪突然下得很大，融化的冰水顺着她的袖口渗进毛衣第三颗纽扣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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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业典礼上气球升空的瞬间，陈默突然转头看向她。阳光穿过他耳际的碎发，在白色衬衫领口投下细碎的光斑。他嘴唇动了动，但欢呼声太响，只有那片六角形的雪花听见了她加速的心跳。